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黎清抬眼，眼巴巴看落遇，问。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因为什么事，心中有疑团的？”落问。
黎清摇头，说：“说不上来。就是一种感觉。”
“究竟是什么感觉？”
“就是，他对我，不再那么走心了。”
“具体点。可以举个例子。”
“比如，以前他要是要加班，就会提前给我打电话，叫我不用给他做饭。可是现在，他好几次都忘了打。我打电话过去，他才告诉我，他要加班。”
“你还会做饭？哎，我怎么记得，你不会做饭的？”落遇惊讶道。
“结婚后，慢慢学的。不是很会，但是凑合能吃。”
“你不是最讨厌油烟味吗？”落遇笑，说，“果然，爱情的作用是伟大的！”
黎清苦笑，说：“我是认定他一辈子的。可是，我们才结婚多久就——姐，我真不想离婚。”
“我倒觉得，就因为他数次都对你没有提前打电话说，反而排除了他的怀疑。如果他真的在男女关系上有问题，他应该会在细节上下更多的功夫。不然，岂不是会引起你的怀疑？”落遇沉吟片刻，说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没有别的女人？他是被别的事绊住了？”黎清眼珠子都发亮了。
落遇点头，说：“应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，他一时顾不到提前通知你。你说的加班不通知你，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我留意到的，是最近几个月……”
“最近几个月？我去靓都前，还是靓都后？”
“好像，应该，是去靓都后吧。其实你一辞职，我突然被升为主管，工作压力挺大的。我以为他会抽时间安慰我；谁知他，比我还忙。我才发现，他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“他没跟你提过，他工作的事吗？”
黎清摇头，说：“他工作一向没什么事。所以，我潜意识里一直认定，他是有了别的女人……”
“他们公司的人，有没有跟你私交不错的？”
黎清摇头，说：“我交际圈小。跟我熟的朋友，总共也就那么几个。”
“那他的朋友呢？你有没有认识的？”落遇想了想，问。
“朋友？”黎清想了想，说，“他的朋友也不多，有个佟晓，是他的铁哥们！”
听见“佟晓”这个名字，落遇心一动。她不动声色，说：“关系有多铁？”
“佟晓家是做家具生意的，跟学书家有业务上的来往，已经合作二十多年了。他们两个，几乎是一起长大的。”
“那你打电话问问，看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？”
“他会不会瞒我？”
“我觉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，他应该没有必要瞒你吧？”
“你真的确定，会是工作上的事？”
“我觉得，因为女人的可能性，很低。章学书一看，就是洁身自好的男子。”落遇认真地说。她当初看林吉安提供的照片中有章学书，就觉得很惊讶。
如果佟晓跟章学书真是发小，那么，两人同时跟一个女子暧昧的可能性，就更小了。
黎清给佟晓打电话，开了免提。
“嫂子，你怎么会想起来，给我打电话？”佟晓的声音，笑哈哈传来。